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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酒,酉之水也。酉,正西,属金,性阴。以吾愚见,西方极乐世界之金般珍贵一水也。

   

  酒之于人,一如盐之与菜:任你后天合成抑或天然结晶,虽有代品百千,却绝无一物可替。

从无到有,少而弥珍,勾香提味,锦上添花;但若豪放施之,又苦不堪言,虽不若老话所讲恨不能破窗遁出,想也相去不远矣。想来凡事脱不得一个度,酒亦如此。无时想,少时珍,合时足,过时苦。

 

  酒君尚未到访,先是脑中罗衣翩翩,魂牵梦绕的那般香气愈久弥醇;后心思活络跳跃,往日美好历历在目;再后胃中馋虫蠢蠢欲动,鼻翼亦一幅贪婪痴像充分张开,同时舌尖味蕾皆如临战士兵,清醒敏感乃至警觉,只等酒君叩门时那一丝辛辣甘甜号令,便将信号迅速传回大脑,一时醍醐灌顶,心中白花争放,耳边喜乐齐鸣,肾上腺素水涨船高,四肢温热,面色潮红,神清气爽,通体舒畅;似久旱逢甘霖又似光棍儿娶花痴,个中滋味不为非酒道中人谓也。

 

  酒似人,有阴有阳;酒不似人只有一阴一阳,其可有二阴二阳,或既非至阴,矣非至阳,随性而至却又极有章法。酒之阴阳,一为性,二为质。性冷性温既酒之最宜入口之温度,可烫,可温,可凉,可冰;质凛质酣,为酒之品性。凛者如凤姐: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入口辛辣直窜脑门,一盅下肚火烧火燎,又欲罢不能。中国的烧刀子,蒙古的草原白,俄罗斯的伏特加皆属此列;酣者如宝钗,不施脂粉却难以忽略的温和气质,还未入口就令人凭添几分好感几点暖意,醇厚口感更不由让人一饮再饮。待得面酣耳赤之时,即使当下扣杯,已为晚矣。少不得半宿昏沉一日醉。中国的曲酒,寮国的米酒,倭国的清酒,法国的葡萄酒,苏格兰的勾兑威士忌(鸡尾酒,新派鸡尾酒等)算得个中翘楚。

 

  如人有三六九品,酒亦如是。然酒远非如此。同一品酒,不同酒客,不同品法,又将酒客本身化出了个高低贵贱。小儿鲁莽,不敢妄言将酒分类(目前功力实在不够,仅仅分出横八纵四斜三,计九十有六之分,仍余大量工作待四十年后完成~~),便只在此斗胆将所见所闻之酒客批个座次,姑妄言之,姑妄听之,权当一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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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志洁

刘志洁

18篇文章 13年前更新

像愤青那样呐喊 像姜昆那样调侃 像《财经》那样大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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